男子在正大饲料厂干活时受伤入院 费用该谁出?  13-09-02     视频长度: 00:0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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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住城阳的辛小姐一家出了大事儿,唯一的顶梁柱辛小姐的父亲,在工厂打工时受了重伤,生命垂危,可就因为当初没签合同,抢救费成了问题。

见到记者,辛小姐泣不成声,她和母亲在正大饲料厂门前已经坐了两天了,却没有一个人出来接待,也没人答复,父亲的抢救费到底该谁来出。辛小姐的父亲是正大饲料厂的一名装卸工,半个月前,在一次卸车时,突然发生了意外。

伤者的堂弟:往下接包,这儿有个车,这儿摞一摞包,这儿有四个钩,他一拖,从上边一下倒下包,他一下子摔倒在这里,跌的后脑一滩血,包正好压身上,没有呼吸了,多少包?据两个干活的说是两三包,压在他胸上,一包能有多少斤?一包80斤,里面装的什么?里面是粉碎的饲料颗粒。

得知父亲受伤的消息后,辛小姐和母亲立即赶到医院,眼前的场景把母女俩惊呆了。辛小姐,伤者的女儿:我爸呼吸已经很微弱了,重症昏迷,医院电梯和走廊里好多血,他全身插满管子。医生:来的时候呼吸心跳全部停止了,在急诊抢救了15分钟,心跳呼吸恢复了,送到重症监护室治疗,现在心跳还有,没有自主呼吸,各种反射都没有,血压很高,呼吸机帮助呼吸,非常危险。

医生的话让辛小姐痛不欲生,父亲这一辈子实在是太苦了,一家老小都靠他来养活,现在以这种方式倒下,一家人怎么也接受不了。辛小姐,伤者的女儿:我爸就为了供我上学才这样的,没办法,他没什么能力,只能靠出卖体力来赚钱,我有个89岁的奶奶在家,我奶奶浑身瘫了,我家现在全靠我爸。

去年大学毕业后,辛小姐曾多次劝父亲,不要再当装卸工了,可父亲总想再多干两年。辛小姐,伤者的女儿:我们都说好了,前段时间就说不干了,我爸说,别,我坚持下这一年来,今天夏天这么热,三十四五度,他全在车间里干活,那段时间他都差不多干到九点十点,我们就跟他说别干了,但是我现在工作也不稳定,不能养家,全得靠他。

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父亲,辛小姐心如刀绞,可此时还有一个更大的难题摆在她的面前,抢救费!家庭贫困的辛家根本拿不出这笔钱,关键时候,一名姓纪的男子送来了5万块。辛小姐,伤者的女儿:他是承包商,厂子里的业务是他承包的。电话联系纪经理:我们在正大饲料那儿装卸,承包了那个活儿,工人都是给正大干的,工人跟你签合同了吗?没正规签什么合同,就是来了以后有个意外伤害险。

当时,纪经理说他开了一家劳务派遣公司,并且承包了正大饲料厂的装卸任务,辛小姐的父亲是被他送到工厂去的,虽然没签合同,但于情于理,他都该出这笔钱。纪经理的话让辛小姐稍感安慰,可没过几天,5万块钱就用光了,辛小姐再次给纪经理打去电话,可这回对方说什么也不肯出钱了。

电话联系纪经理:去的时候给他拿了5万块钱,以为能抢救过来,结果第二三天就宣布脑死亡,根本一点希望没有,这个费用应该找正大饲料,他也有责任,正大跟工人是雇佣关系,我也是给正大干,我从来没说这个事不管,就等着法律依法办事。

没办法,辛小姐又给正大饲料厂打去电话,可负责人的电话始终没人接听。辛小姐,伤者的女儿:不接电话,我们打过很多遍就是没人接。纪经理和正大饲料厂到底是什么关系?辛小姐的父亲在正大饲料打工,是劳务派遣,还是雇佣关系,出了事儿又该谁来负责,纪经理原本答应,将承包合同和劳务派遣公司的营业执照,以传真的方式发给记者,但到发稿前,记者也没有见到。

律师:如果纪经理和工厂之间签订了承包合同,虽然纪经理和辛先生之间没有签订劳动合同,但他们之间已经形成了雇佣关系,所以辛先生在用工期间受到的伤害应当由承包人纪经理来承担主要责任。如果纪经理和工厂之间没有承包合同存在,因为辛先生在工厂已经工作了几年,他和工厂已经形成了事实上的劳动关系,辛先生在用工期间受到的伤害应当认定为工伤,由工厂来承担主要责任。

为了弄明白谁该为父亲的伤负责,辛小姐和母亲天天坐在工厂门口讨说法,而此时,当地安监部门和街道办事处也已经介入调查。纪生云,城阳街道工作人员:出事第二天,找到(正大饲料负责人)罗总,罗总答应这个事要向上级部门汇报,到现在也没有个回音,昨天下午,来了以后,等了一下午的时间,给罗总打了10个电话,也没接也没有回音。

就在记者采访的当天下午,工厂方面终于有了回音,先支付4万块钱,用于抢救伤者,关于责任的事儿稍后再谈。

节目播出前传来消息:辛小姐的父亲因抢救无效,昨天去世了。目前,辛小姐一家正在相关部门的协助下,跟工厂和派遣公司进行交涉,若协商不成,辛小姐也不会放弃,她将会通过法律途径,继续为故去的父亲维护尊严和权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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